文/苏生
趟过了一条条河,蜻蜓点水不留痕迹。
每天早晨睁开眼睛,我忘了我要去哪里。
许许多多道路,没完没了。
只要有闲心,我停下来向尘埃里的蚂蚁
致敬
安静的坐在浓荫里,只是安静的坐下来——
忙得团团转的蚂蚁的生活像部喜剧的默片。
西边的蚂蚁为死蚂蚱打仗。
东边的在搬运虫尸。
要不为脸皮而活,要不为肚皮而死。
我的态度保持中立,甚至于无动于衷。
我不是一只蚂蚁,不能对它们指东道西。
我的后腿上也有泥巴。
嗓子沙哑得说不出话。
小路一条条通向四方,而洞口又深又黑。
许多熟悉的身影,我不能一一叫出名姓。
搬运工的劳动号子,画外音是虫尸辉煌。
无法分配给它们更多的——
该死的蚂蚱,我竟然忘了我身在何处。
总要有点什么动静,如此而已。
2011/07/26 北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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